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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这种香料在国际上的地位和价值
2016-02-20 11:16

  
  一、沉香的使用、贸易及「华盛顿公约」对容水沉香的管理


  沉香含树脂、香味浓郁且价钱不菲,是取自于南洋的容水沉香树(Aquilaria malaccensis)或其他沉香属(Aquilaria)植物的木材部分。这种色黑且质重的木材有许多别名,显示出沉香几千年来在各地被广泛采用。第八世纪的回教及印度传统医学就已有把沉香入药的记载。圣经旧约则有沉香做成香水的记载。至今这些用法还继续流传着。印度传统医学、藏医及东亚传统医学都有使用沉香。沉香因其浓郁香味也被制成香油或香料,这在中东地区尤其盛行。在佛教、印度教及回教的仪式中也使用沉香,香道再兴起也重新点燃起日本人对沉香的兴趣。在台湾,五加皮酒及竹叶青酒也在制作过程加入沉香增加酒的香味。另一种虽较罕见的用法是将沉香刻成雕像、串珠及盒子,有时这些雕刻品会用在宗教仪式上。


  沉香在国际间的贸易可以追溯到十三世纪,而印度是最早出口沉香的国家之一。现在沉香的国际贸易量相当大,在1997年的国际贸易记录中,就有七百多公吨的沉香是取自于容水沉香树。在二十多个沉香出口或再出口国中,以印尼及马来西亚的出口量最多。综观整个木材贸易,以材积计算,沉香虽然只占小部分,但以金额计算时,却是不容忽视的。


  沉香的需求已达供不应求的地步,这是因为沉香属植物族群中,只有部分的个体会产生沉香树脂。虽然沉香树脂的形成原因还在研究中,但这种芬芳的树脂储存在某些沉香属植物的心材部位,受到真菌感染后大量分泌出来的。沉香就是富含树脂的木材,不过从植物外观很难辨别是否含有树脂,为了找出含有树脂的木材,要砍倒树干才能找出含有沉香树脂的个体,这种做法导致大量沉香树遭人砍伐;另一方面,不含树脂的木材因为沉香木材质地太软无法当建材,用途有限。沉香的高价也导致了有人在多个沉香产地国进行非法砍伐及贸易。


  目前有八个沉香属植物的族群已经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濒危植物红皮书中的「受威胁」等级。其中,有六个种类的族群危机就是因为过度采收沉香所造成的。容水沉香树是于1995年二月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即「华盛顿公约」,或简作「华约」的附录二中。,所有华约的缔约国不论出口或再出口容水沉香树的部分植物体或衍生物,例如,木材、木片、油,都必须对出口货品签发华约许可证。公约规定是,当货品从原产国出口时,出口国政府必须先确定沉香的来源合法且不会影响到这个物种生存下,出口国政府才会签发出口许可证。


  沉香的国际贸易形式有木材、木片、木粉、油,甚至制成品如香水、香或药物。沉香的品质分级与种类无关,而与大小、树脂含量、香味、颜色等因素有关,如果是沉香油,则决定于纯度。产地也是决定沉香价格的重要因素之一。


  从仅有的贸易纪录显示,印尼及马来西亚占沉香国际贸易的重要位置。1995-1997年间,从印尼出口的容水沉香树高达920公吨。于同一时期内,有340公吨的容水沉香树从马来半岛输出。1998年就有将近530公吨的容水沉香树从东马来西亚的沙劳越出口。马来西亚和印尼出口的沉香中可能包含了其他沉香属植物。越南也是沉香的原产地,根据台湾海关的资料,1993-1998年间,台湾从越南进口了500多公吨的沉香。越南不是容水沉香树的原产地,因此越南产的沉香是其他沉香属物种。1993-1998年间,台湾从柬埔寨及泰国各进口了300多公吨的沉香;而只有泰国是容水沉香树的自然分布地。寮国及缅甸在沉香贸易所扮演的角色,则需要更进一步的研究才能确定。


  国际贸易市场上的沉香,大部分都被输往远东及中东地区,1995-1997年,主要的目的地是沙地阿拉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香港及台湾。其实大部分的消费地区没有向「华约」秘书处汇报容水沉香树的进口量,因此几乎没有进口的资料可供参考。新加坡在沉香贸易上,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新加坡从南亚及东南亚进口沉香,而大部分沉香则会再出口,其中有些是已经加工过的,如沉香油。1995-1997年,新加坡再出口了将近800公吨的容水沉香树,占了印尼及马来半岛输出到新加坡总量1,113 公吨的七成。印度曾经是沉香的重要国际供应市场,由于过度采收,天然蕴藏量已大减,目前转变成沉香的加工中心,而所用的沉香都不是印度原产的。


  非法采收及贸易削弱了对沉香属植物的管理。印度、印尼、寮国、马来西亚、缅甸、巴布亚新畿内亚及越南都曾有非法采收沉香的报导。印尼也曾发生保护区内盗采沉香的事件,在印度则发生有政府所经营的沉香种植区被盗采的事件。


  沉香的供应量一直减少,为了因应持续的需求,印度、印尼、越南等几个国家已开始进行种植沉香属植物,印尼、越南也推展计划,使这些植物分泌沉香树脂。通常生产量不足以应付需求。目前印度种植容水沉香树及越南种植沉香属植物的实验计划都已成功。


  如上文所述,目前已有六种沉香属植物受到了过度开发的威胁。除非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来监控沉香的采收及贸易,容水沉香树及其他沉香属植物的野生族群有继续减少的迹象。族群减少的负面冲击不只是生物多样性的损失,同时也是高价值森林资源的流失。


  二、消失中的香味


  沉香这种芳香木材是取自于沉香属(Aquilaria)植物,这些植物由于过度采收及非法贸易而面临绝种的危机。TRAFFIC在今天全球同步出版的「沉香贸易报告」中,呼吁外销及使用沉香的国家,保护这种具高度文化及经济价值的植物资源,应赶紧着手沉香的管理、贸易管制及研究。


  沉香是一种高价的木材,通常被用作药材、香水或香料使用。沉香香水是以沉香油与其他溶剂混合而成;沉香香精最近也用在香皂及洗发精上。沉香燃烟及沉香油都是中东常用的芳香剂。


  (一)台湾是全球最大的沉香消费国之一


  在台湾,沉香的利用也非常普遍,例如中药的使用上常将沉香做为理气药之一;而台湾的宗教信仰普遍,平日祭拜时较为高价的用香,就将沉香做为原料;台湾菸酒公卖局所生产的双鹿五加皮酒及竹叶青酒也以沉香增加酒类的香气。由于沉香高贵的身价及优雅的香味,除了上述的消耗性使用外,自古以来沉香如同玉石也是中国收藏家的珍玩之一。在台湾,沉香也有以木块或制成雕刻品的方式被收藏。在台湾甚至有店家专门经营沉香产品,例如:沉香原木、沉香块、雕刻、各式的拜香、沉香粉、沉香油等产品。


  台湾在中药盛行及民间宗教活动热络的情形下,平均每年要消耗掉680公吨的沉香,根据CITES及台湾海关的资料显示,台湾是全球最大的沉香消费国之一。


  (二)供应量日渐减少


  台北野生物贸易研究委员会资深计画主任陈杨文表示,「沉香的贸易量与其他主流木材的贸易量相较下只占一小部分,但以金额计算时,其贸易重要性即被凸显出来」。 陈主任说:「沉香片或沉香块每公斤价格可到几千美元,蒸馏得到的沉香油每公斤价格五千到一万美元之间,如果是品质更好的沉香油,价格可以更高。」


  然而,这个需求受到了过度采收及供应量急速萎缩的威胁。台北野生动植物贸易研究委员会参与此报告进行的宋国彰先生解释:「沉香树脂是沉香属植物受伤或心材部位受到真菌感染后分泌出来的,只有一小部分的个体会分泌沉香树脂,而且从外观无法分辨沉香树脂是否存在,造成所有沉香树被大量砍伐,再去找寻出含有沉香树脂的个体。这种做法严重影响沉香族群的生存。」


  (三)资讯的缺乏


  宋国彰进一步解释说:「在CITES的管制下,只有在确定沉香的来源是合法且不会伤害到这个物种的生存下,出口国才能核发出口许可证,但这个物种目前在野外情况的相关资料并不多,使得这些政府无法判定出口的沉香,是否会影响到永续利用的原则。」


  同时提到,执行CITES的努力也因为种类鉴定的困难而受挫。「以肉眼鉴定沉香种类是很困难的,而且远超出大部分执法人员的能力;目前也不可能在没有实验室设备的情况下,鉴定出产制品是属于哪个种类,因此,执法单位常常无法分辨贸易中的沉香是否为CITES管制的容水沉香树。」


  (四)需要各界的合作


  有鉴于台湾是沉香全球最大的消费国之一,由于台湾已在1998年引用贸易法管制CITES植物物种,TRAFFIC台北在此份报告发表的同时,呼吁从事沉香贸易的进口商应遵守相关法令规定,进口来源合法的沉香产制品,以免违法,且能杜绝沉香的非法贸易。


  三、沉香执行报告摘要


  Agarwood, eaglewood, gaharu, aloeswood - 这些只是沉香众多别名的一小部分。富含树脂、香味浓郁且高价的沉香,是取自于南洋的容水沉香树Aquilaria malaccensis 或其他沉香属Aquilaria植物的木材部分。


  在台湾对于沉香的进口有药材、原木及木材三种形式,最近几年以药材形式进口的比例将近九成,虽然如此,药材沉香的进口商名单里,除了中药商外,有不少是香料公司,可见沉香在台湾的消耗方式系以中药材及香料为主。


  沉香顾名思义就是能沉到水里的香料,因为当沉香木头中所含的沉香树脂量够多时,其密度会比水大,也就是会沉入水底。在台湾的市场上,沉香的价格以所含的沉香树脂量多寡而定,而树脂的多寡可用沉水与否来断定,例如会沉到水底的沉香叫「全沉」,这种货品的价格要比半浮在水中的「半沉」贵许多,而「半沉」的价格则比完全浮在水面的「板沉」高出不少。虽然沉香交易时不会真的拿水来测试货品等级,但在台湾,沉水与否已变成是货品分级的简单沟通观念。其实要看货品的好坏与否,较常用的方法是直接用火烧,火的温度会让树脂沸腾而冒泡,如果所含的沉香树脂量够多,所冒出的泡泡就越多。直接用火烧的另一个好处是,燃烧的同时能让顾客闻到沉香的香味。


  沉香片或沉香块每公斤价格可达几千美元,蒸馏得到的沉香油每公斤价格在五千到一万美元之间,如果是品质更好的沉香油,价格可以再更高。


  CITES植物委员会在1998-2000三年中,优先检视了CITES对容水沉香树管制的成果。1998年,CITES 秘书处与TRAFFIC 订定契约,进行了检视的工作。刚开始TRAFFIC的研究完全放在CITES执行层面,然而,有几种不同的沉香属植物有国际间的贸易,加上单凭沉香的外观很难鉴定出种类,因此TRAFFIC的研究后来扩大成为沉香使用及贸易的检视。研究方法有:透过与政府当局、其他沉香研究者及贸易商的面谈收集资料;汇整分析CITES及海关的贸易资料;检视能得到的法规及文献;也在几个国家实地参观了采收地及加工厂。


  TRAFFIC研究的结果发表于TRAFFIC网路组织报告(Heart of the Matter: Agarwood Use and Trade and CITES Implementation for Aquilaria malaccensis)。以下节录了这个报告中关键性的发现关于容水沉香树的贸易及贸易管制。


  在报告撰写期间,都无法取得位于东马来西亚的沙巴及沙劳越的CITES年度出口报告,不过根据沙劳越CITES管理单位的资料,1998年就有将近530公吨的容水沉香树从沙劳越出口。与印尼相同的是,从马来西亚出口的沉香中有可能包含容水沉香树以外的物种。越南也是沉香的重要供应地,根据台湾海关的资料,1993-1998年间,台湾从越南进口了500多公吨的沉香。越南不是容水沉香树的自然分布地,因此越南产的沉香是其他沉香属物种。1993-1998年间,台湾从柬埔寨及泰国各进口了300多公吨的沉香;而只有泰国是容水沉香树的自然分布地。寮国及缅甸在沉香贸易所扮演的角色,则需要更进一步的研究才能确定。


  国际贸易市场上的沉香,大部分都被送到远东及中东地区,1995-1997年,主要的目的地是沙乌地阿拉伯、阿拉伯联合大公国、香港及台湾。由CITES的资料及台湾海关的资料,台湾是全球最大的沉香消费国,不过由于缺少另一个沉香重要消费地-中东地区的贸易资料,还需要更近一步的研究才有确切的结论。其实大部分的消费国没有向CITES秘书处回报容水沉香树的进口量,因此几乎没有进口的资料可供参考,而现有的参考资料大部分是来自于印尼及马来西亚的出口报告,及新加坡的进口及再出口报告。新加坡在沉香的贸易上,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新加坡从南亚及东南亚进口沉香,而大部分沉香则会被再出口,其中有些是已经加工过的,如沉香油。1995-1997年,新加坡再出口了将近800公吨的容水沉香树,占了印尼及马来半岛输出到新加坡总量(1,113 公吨)的70%。


  印度曾经是沉香的重要国际供应市场,由于过度采收,天然蕴藏量已大量减少,目前转变成沉香的加工中心,而所用的这些沉香都不是印度原产的。


  所有沉香属植物的原产国为了因应这个研究的资料收集,都做到了某种程度的采收及贸易的管理。例如印尼、马来半岛及沙劳越政府要求容水沉香树的出口商要先取得CITES的出口许可证。可是这些政府似乎只管核发出口许可证,而未考虑到出口是否会伤害到物种的生存。这个物种在野外状况的相关资料并不多,这也使得这些政府无法判定出口的沉香,是否会影响到永续利用原则。


  由于鉴定沉香种类的难度很高,这使得执行CITES的努力受到挫折。以肉眼鉴定沉香种类是很困难的,而且这远远超出大部分执法人员的能力。在没有实验室设备的情况下,要鉴定出产制品是属于哪个种类,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也因此,印尼及马来西亚的执法单位无法分辨贸易中的沉香是否为容水沉香树。


  采取行动降低过度采收及非法贸易已是刻不容缓的事。多了解沉香物种的生物特性及现况也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在那些大量出口沉香的国家,如:柬埔寨、印尼、马来西亚、泰国及越南,因此增加沉香的研究是应该优先考量的事。也要更深入了解沉香采收及贸易的获利流向,以增加机会和刺激,做到更有效率的采收及贸易管理。更有效率的采收及贸易管理包括了改进CITES的执行,以及配备更好的沉香物种鉴定工具。特别要注意的是,印尼、马来西亚的沉香采收是否会伤害到野生族群,还有找出辨识容水沉香树物种的方法。其他沉香属植物都有受到过度采收的威胁,也应考虑将这些种类或整个沉香属列入CITES的附录中。以人工方式增加沉香生产的研究计画,也应该纳入这些物种的永续经营计画中。


  另外,有必要与沉香保育、采收及贸易相关行业的建立合作关系,此举若能成功,将能确保沉香属植物的未来及沉香的供应。而举办演讨会,让相关行业能资讯共享,这会是推动合作关系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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